百年霍乱

酒醒后能否赏我个好梦如旧。

伏稍末尽 Chapter.2(金鱼 冰与火之歌AU)

*伊布x范佩西 

*冰与火之歌AU

*OOC有BUG也有

*伊布x范佩西 拉郎配预警


Chapter.2

范佩西最后还是被他的二哥范德萨给找到了,范德萨把自己最小的弟弟从临冬城的巷子里拎出来的时候,小家伙很明显又生气又沮丧,他抱着胳膊低头看着不停吸鼻子的范佩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罗宾,把头抬起来。”

范佩西还低着脑袋,专注的盯着脚底下的泥土,仿佛从下面随时会钻出一条蚯蚓或者什么的。“我不。”他用脚尖踢了踢土块,依旧固执的低着头。

范德萨看着他脑袋上的发璇,最后还是自己半跪了下来。“罗宾,抬头给我看看。”他语调有些强硬,还没等范佩西答应就脱下自己的手套,用温热的手心盖上范佩西冰凉的脸颊,托起来。

“嘿!——”范佩西的话还是被卡在了喉咙里,他想后退一步避开范德萨的手却是徒劳。只能有些害怕的看着他二哥皱起来的眉毛和越来越严厉的表情,自觉地把接下来的话咽进肚子里。

“你又打架了?”范德萨这会儿真有点脱力,范佩西额头上有一块明显的擦伤,脸颊处也红的不是很正常。这熊孩子跟谁学的这么爱打架,爱打架就算了,还打不过。

范德萨替他把乱七八糟的头发拨弄好,心里盘算着等回去了一定得跟丹尼斯商量一下,这么老是挨打怎么行。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范佩西就先一步的拉住了范德萨的袖子,小孩子盯着他,在临冬城庄严肃穆的气氛和颜色下,那双绿眼睛就像春天新抽芽的嫩叶,脆弱又鲜亮。“埃德温。”他顿了顿,严肃的表情让范德萨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他把手放在范佩西的肩膀上等着他说下去。“埃德温,总有很多人讨厌我吗……?”

还没等范德萨回答,范佩西就挣开了他,一个人嘟嘟囔囔的就准备离开“这样一点也不像个男人,你就当我没问过吧。”

范德萨看着这个孩子稚嫩的肩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想了想,还是快步跟上范佩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去临冬城的晚宴。范德萨想起自己像他这样大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问题,他揉了揉范佩西的脑袋,有些问题他总得自己想明白。

有些东西他没法给范佩西解释,比如说他们从生下来那一刻就决定的命运,比如说那些不同的阶级,比如说那些莫名其妙的厌恶,再比如,令人发笑的爱情。

北境的风刮得很厉害,范佩西裹着厚重披风的小身板在风里走的跌跌撞撞,但依然一步一步,踏实稳定。

 

一进城堡里面,范佩西就被范德萨扔给了仆人,他被那群人摁着干他最讨厌的的事儿,清理身体,换上那些繁琐的衣服和胸针挂饰,打理好他乱七八糟的头发,让他脸上的擦伤显得不那么明显。做完这一切后,他就跟在自己两位哥哥的身旁走进了临冬城灯火通明的大厅。

宾客入席,晚宴开始。

小小的范佩西被安排坐在狼家的女儿娜梅莉亚·史塔克的身旁,娜梅莉亚是史塔克公爵的大女儿,标准的北境长相,略长但依然好看的脸,如同临冬城城墙一般的灰色眼睛,她当然也理所应当的继承了从他们祖辈开始代代相传的奔狼之血。要是说她身上真有什么柔软的地方,那也只剩下她那头柔顺的黑色长发——这会儿它们正盘在她头上呢。

在他们落座前,大份大份的香草烤羊,蜜汁烤鸡和加了肉汁的烤洋葱等食物就已经被端了上来,鸽肉派摆在桌子的中间,旁边摆着奶油芜菁。而这会儿,一些在北境不常看见的菜为了照顾宾客的口味也被端上了桌,煎的金黄的小鱼,培根鳟鱼卷等等,还有卷着米饭,洋葱,松仁等材料的酿葡萄叶卷,柠檬蛋糕,和各式各样松软可口的甜点。

临冬城的大厅里满是各色肉类和蜂蜜的甜蜜香气,范佩西却把目光投向坐在旁边的博格坎普的酒杯里,那里面盛满了北境盛产的白葡萄酒,而他的杯子里却只有那么点少的可怜的夏日红。

范佩西伸出胳膊肘捅了捅博格坎普“丹尼斯——”

“不,想都别想,罗宾。“博格坎普端起酒杯抿了口,他垂下眼睛看着抬头看着努力装出一副可怜样的范佩西,轻而易举的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我也要喝酒,我不想喝这种果酒。“范佩西赌气般的把酒杯往前推了推,他抱怨的声音夹杂在各式各样的乐器和歌手们优美的嗓音中,显得不那么明显。”我不想听什么年龄没到这类话,为什么我不能像你们一样喝酒?“

这样的问题和抗议他已经听了太多遍,博格坎普很明显不想在进行这种无聊的车轱辘战术。他放下酒杯,将范佩西因为赌气推开的酒杯放回原位。“罗宾,你为什么不去照顾你旁边那个姑娘呢?这才是你应该做的,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赌气。“

但是范佩西显然不买账,他固执的盯着博格坎普的酒杯,拉长了音喊着博格坎普的名字“丹尼斯——拜托——“

“好吧。“博格坎普试图挣扎了一下,但他最后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酒杯递到范佩西的嘴唇边”就一口。“

范佩西发出声开心的呼喊,凑向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北境白葡萄酒。

 

尽管娜梅莉亚要比范佩西还小上一岁,但她依然觉得范佩西只是个幼稚小男孩,娜梅莉亚不着痕迹的撇下嘴唇,手里的刀叉将盘子里的派戳的乱七八糟,还有那些早已面目全非的小羊肉。娜梅莉亚穿着身月白色的长裙,尽管有些甜点她平时不太可能吃到,但她仍是应付差事的将食物往嘴里送了那么一点点,连袖口沾上了柠檬蛋糕上的奶油都没注意到。

范佩西顺着娜梅莉亚的眼神看过去,刚好看见在对面长桌角落跟众多侍卫坐在一起的男孩儿。高个子黑头发,一言不发的往嘴里塞着羊腿和鸡肉。

 “博格坎普,他叫什么名字啊。”

“嘿小弟弟,叫他雪诺就行,兹拉坦·雪诺。”正在同博格坎普说话的临冬城长子注意到他手指的方向,不舒服的皱起眉毛,很快的移开了视线。

范佩西突然就明白了今天下午他对自己恶劣的态度和阴沉的表情,还有跟那些家伙打架的原因。——他是个私生子。

他尽管有些任性妄为,他也依然是明事理的孩子。对于一个私生子来说,关于生身母亲的话题有多敏感不言而喻,而他似乎刚好戳到了别人最不愿提及的伤疤。他从来是个知错就改的孩子,于是范佩西在自己的小碟子里装了满满的东西,撕下来的鸡肉,烤的松脆的肉汁洋葱,那边长桌上没有的松软甜点,和他最喜欢的柠檬烤鳕鱼。

范佩西左右看了看,端着盘子一溜烟就跑开了。大厅里灯火通明,男人爽朗的笑声和女人细小的交谈交杂在一起,几乎没人注意到长桌上一个小小男孩的离席。

博格坎普放下手里的叉子看着范佩西的跑向那个黑发男孩,他看向跟自己父亲交谈着的史塔克公爵,决定暂时不去涉及范佩西的交友。

博格坎普将装着已经剔除鱼刺的鱼肉银盘递给娜梅莉亚,微微弯腰露出个温和有礼的微笑“这道菜味道很不错。”

 

这会儿范佩西已经成功的到达了黑发男孩的座位旁边,他将落得高高的盘子放在黑发男孩的旁边,一边在心里心疼了一下刚刚掉在地上的一块蛋糕。

男孩还在低头吃着东西,听见身旁细微的动静立马警惕的转过头,在看见旁边坐着的人之后好险没一口噎住。

“你来这干嘛?”他把嘴里的肉咽下,端起一杯酒漱了漱口。——范佩西真羡慕他可以自由喝酒。

“嗯……我不是故意的,今天下午的事儿,我很抱歉……?”范佩西将自己盘子里的烤鳕鱼一块一块的往对方盘子里堆,直到对方看着盘子皱起眉毛。

“不用了,我不喜欢吃鱼。”

“哦。”范佩西停下堆鱼块的手,酝酿了一会情绪后朝男孩伸出手。“兹拉塔……雪诺是吗?我是罗宾,罗宾·范佩西·艾林。”

男孩的脸整个都皱了起来,他看起来很想现在就冲上去把范佩西打一顿,最后男孩还是叹了口气,握住了范佩西肉乎乎的手“我不姓雪诺,我有自己的姓。伊布拉希莫维奇。”

“兹拉坦·伊布拉希莫维奇。”

范佩西眨眨眼,似乎是伊布拉希莫维奇这个名字实在是有点太长,他把自己舌头在嘴里绕了一圈后终于放弃了

“我能叫你兹拉坦吗?”

“可以。”

小孩子之间的恩恩怨怨,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离下午的冲突还没有半天,两个小孩子就像什么事儿也发生一样玩在了一起。

范佩西对北境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显得相当感兴趣,他一边嚼着蛋糕,把奶油糊了一嘴一边认真的听着这个新认识的朋友用自我感情色彩极其浓重的情绪给他介绍他不熟悉的北境,说起这里长夏的风和凉爽的天气,凛冬来袭时铺天盖地的大雪和毫不夸张足够冻死人的气温,他说起国境以北绵延万里的绝境长城,那里终年冰封有着整个王国最坚韧的战士。他接着又说起守夜人的誓言,神情严肃的就像他现在就站在长城之下。

“你打算去当守夜人吗?”范佩西咬着一条鸡腿,嘴里含糊不清的问。

“什么?当然不!我有别的事情。”伊布皱了皱鼻子,眼神不自觉的飘向大厅上方悬挂的灰色旗帜,冰原奔狼仰颈长啸,凛冬将至。

“嗯,跟我一样。”范佩西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他把盘子里的蔬菜全部拨出去,探身在长桌上拿了一块派。“我真的不敢想象要在那种地方呆一辈子。”

“你不喜欢北境?”伊布把盘子里的鳕鱼剥回给范佩西,问。

“不喜欢。”他得到的回答干脆利落,仿佛为了加强语气,他还特意的点了点头“这儿太冷了,尤其是绝境长城,我死都不要去那里。”

伊布看着范佩西一脸敬畏又有些畏缩的表情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出一副老大哥的样子“你放心,要是你被关进去了,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不知从哪儿来的吟游诗人吟诵起长诗,他吟诵着坦格利安王朝的兴衰,唱着新王的崛起和几大家族的抗衡,他唱有着悲伤身世的骑士,也唱着锦衣玉食的贵族。

在吟游诗人的长诗中,伊布拉着范佩西溜出了临冬城的大厅。北境飘起细碎的雪花,他们降落冻土上,积起薄薄的一层。范佩西在长夜中喷嚏一个接着一个,被伊布无情的嘲笑。他抱怨着北境寒冷的天气,再一次像伊布强调,一定要救他。

伊布则满口答应,然后掏出了他偷偷带出来的白葡萄酒。

这是他们间第一个小小的约定,那时候他们不会知道,在很久远很久远的外来,他们还将有无数个约定。伊布从未让范佩西失望,而范佩西,他也从来没有让伊布错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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