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霍乱

酒醒后能否赏我个好梦如旧。

大佬攻略 Chapter.48 (巍澜 黑道AU)

*影帝(形容词)杀手沈巍X黑道大佬赵云澜 年下

*激烈感谢我滴基友瓜瓜陪我热烈讨论还有他的各种建议瓜瓜我真滴爱你!

*OOC有 BUG肯定 作者的脑子真的不太够用 就是一个傻白甜谈恋爱的故事


醒了醒了,赵大佬醒了!


Chapter.48

后来沈巍知道了很多事情,比如赵小公子重回龙城赵家,修养了两个月后才在各个家族的翘首等待中重新出现;比如赵家收缩毒品的范围越来越小,甚至连过手的药品都要严查,为此不少小家族惨遭举报;比如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的赵云澜单枪匹马的杀进了薛家,薛家自此一蹶不振,那个赫赫有名的赵小公子也有了一个新的称呼——鬼见愁;又比如龙城目前是赵家稳坐龙头,拿下薛家的第二天就开始严查毒品,赵云澜带着赵家走上了洗白的路子。

赵家在赵云澜的领导下蒸蒸日上,并且前途一片大好。没有人会对这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再有什么其他的意见,他展现出了卓越的领导能力和与野心完全匹配的实力。经过一轮打磨他的眉眼间也颇有些赵心慈曾经雷厉风行的影子和手段,甚至看上去,已经隐隐要比赵心慈更胜一筹了。

这些沈巍都知道,可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了。他只是训练,也只有训练。偶尔偶尔的时候,沈巍会偷偷的去买一颗棒棒糖——那是实在苦的不行了,放在心头做个念想的。

沈巍也有不知道的事儿,比如赵云澜醒来之后曾经让祝红去了一趟那个小镇子,祝红一边骂一边依着赵云澜的描述找到了出租车主——他的车已经被赵云澜开得几乎报废,只剩下一堆破铜烂铁在那儿苟延残喘。

祝红向车主表达了谢意,给了他很丰厚的一笔补偿。那个刚从劫车阴影中走出来车主接地诚惶诚恐,在了解到卡里的金额后更是吓得差点把银行卡给硬生生掰折了。

“没事儿,您好好收着就行了。”祝红好声好气地劝,还顺便把买的瓜果礼盒让跟在后面的保镖给人放在桌子上“您救了我们老板,这人命关天的事儿,多少钱都不够的。”

于是司机就想起那天那个满手鲜血的男人,还有他身后跟着的小孩,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哦呦……那真是。”他顿了顿,问道“那你们老板没事儿了吧?哎呀我那天看见他那一手的血,你是不知道那个场景,我的天。”司机一连用了两个我的天,足以看出来这事儿给他的冲击之大不是一般的。

“哦没事儿了,恢复的不错,他本来应该亲自来道谢的,可是实在是太忙,抽不开身,我们就代他来跟您说一声谢了。”

“哪里的话。”大抵出粗车司机都是有些健谈的,司机点点头,几乎就像憋不住嘴里的话一样,祝红还没来得及回应呢,又蹦出来一句:“那你们老板看起来真的好年轻,我看他小孩儿都显得好大了。”

这一下,轮到祝红一脸懵逼“小孩?什么小孩!”她声音都因为不敢置信拉高了一节,听起来像是麦克风的嗡鸣“我们老板才二十多,哪里来的小孩。”

“嗯,没有吗?出粗车司机比祝红楞地更厉害:“我那天看到他身后跟了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吧,手里还拿着枪,可厉害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们老板真的不可能有小孩,估计是您看错了。”祝红反反复复想了想赵云澜有个孩子或是有个弟弟的可能性,在得到完全不可能的结论后满意地点点头。她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小西装,语气温和:“不好意思,我刚刚想了想,我们老板确实不可能有孩子,估计是您看错了。”她连珠炮一样一口气说下去,清脆的嗓音像弹在地板上的玻璃珠子“这些钱您就拿着花啊,当场是我们老板和我们给您的谢礼,我还有事儿,就不在这人耽误您做事儿了。”

她站起身点点头,像来时一样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只留下司机一个人在原地发呆:“不应该啊?”他喃喃自语,但是不应该啊,司机想着,毕竟跟那个下小孩过看看到来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刻骨铭心,太过真实了。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司机摸摸下巴,决定不再想这事儿了。毕竟这件事儿对他而言,只是生活中一个再小不过的插曲,没有人会在意。

 

在赵云澜单枪匹马杀进薛家的那一年,沈巍开始大规模的接手一些暗杀任务,有时候是示威惩戒,有时候又是真枪实弹。沈巍一开始也会受伤,不是每一位暗杀者都是小鱼小虾,总有些人有保镖随行,刀枪护卫——沈巍为此付出过惨痛的代价;在赵家踏上洗白道路的那一年,沈巍有了一个新的称号——鬼王,这个称呼最先在孤儿院内部如同瘟疫一样散开,他拥有了独立的房间、独立的小禁闭室,没有人再敢来打扰他;在蔚蓝股份有限公司成立的那一年,沈巍拿着赵云澜送他的柯尔特蟒蛇一枪结束了城西钱家家主的生命——这是他第一次用枪杀人,一枪爆头,干脆利落。至此,鬼王这个称呼正式走进了龙城地下所有人的视线里,订单像雪花一样飞来。

各个家族独都想盯着把绝世宝剑一样盯着他,他终于能够喘上一口气,依此为砝码拥有了踏出孤儿院的自由。也是那一年,他终于看见了赵云澜。

在离开他五年之后,沈巍终于再一次看见了赵云澜,一个阳光下的、崭新的、意气风发的赵云澜。他出席了某个家主女儿的婚礼,沈巍刚好在那儿接了个暗杀任务,于是很幸运的,沈巍看见了他的昆仑。

他穿一身黑色的西装,暗色的纹路像是流淌的血液,白衬衣扣到第一个,颈子上打着黑色的领结。额前的头发全部梳到脑后,只耷拉下来一绺,是很耐看的样子。沈巍的瞄准器不知怎么就对准了赵云澜,十字中心的男人留给他一个侧脸,他握着新郎官岳父的手,熟络的寒暄着。

这是沈巍第一次看到这样踏实稳重的赵家主,他遇见自己的时候正是被围追堵截最惨的时候,没有西装、鲜花和手里的一支香槟,倒是有很多的火药、泥土和满身的伤痕。那个时候他的光明是掩在一路奔逃掀起的尘土里的,不像现在这种万众瞩目,光鲜亮丽的场景。

赵云澜的嘴唇被酒润过了,是一种非常亮眼又好看的红色,沈巍看着他的侧脸,从饱满的额头到笔挺的鼻梁,从殷红的嘴唇到滚动的喉结,还有他那双含着笑的、微微弯着的眼睛。

直到手腕上的表发出刺耳的“滴——”声时,沈巍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忘了自己的正事儿。

他略显慌张地架好大狙,瞄准镜争分夺秒地对准那个倒霉蛋,然后用自己还有些发颤的手扣动了扳机。

——偏了。

这是鬼王的第一次失手,子弹擦着他肩头摁进了地里,沈巍低低“啧”了一声,另一发子弹将功补过,迅速咬住了那家伙的心脏。那人还没来得及因为对方失手的喜悦欢呼,就直接闭上眼睛变成了一具柔软温热的尸体。

沈巍有些烦躁不安地叹了口气,直起身收拾东西就要离开——这个狙击点虽然不容易发现,但是那边的人也会很快的找来,得赶紧走了。

就在沈巍挪开视线的时候,一直侧着身的赵云澜转过了头,不知是有意无意,隔着五年的时光、隔着几百米的距离,赵云澜转过身,直直地看向沈巍藏身的地方。在瞄准镜放大的图像里,那双眼睛就像直勾勾地注视着沈巍一样。

沈巍收起枪箱,落荒而逃。

“有什么事儿吗,老赵?”大庆一边在尖叫的人群里护着他,一边问。

“没事儿,一个小家伙。”赵云澜看着那个且模糊地影子,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他们曾在五年前分离,又将在三年后重新相遇。

 

早晨八点,医院特护病房。

昏迷了一晚上的赵云澜在晨光里睁开了眼睛,窗外洒进来的光让他的眼睛有些酸疼,但他就那么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赵小公子沉默了很久才坐起身,过大的信息量几乎塞爆了他的大脑,被强制催眠的后遗症还在,脑袋快要裂开的感觉时刻叫嚣着它还要继续休息,赵云澜没去理会它。

他坐在床边,恍惚间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件事儿。

他曾经在一个下午去买过一次棒棒糖——也不知怎么的从那趟之后他变得特别喜欢棒棒糖,那家店是个小卖部,破破烂烂地,只有一个大糖盒端正地站在柜台上。赵云澜刚伸手要去拿那最后一个芒果味的糖块,就碰上了另一只冰冰凉凉的手。

他抬眼看去,入目就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小孩儿长得白净又好看,五官周正,眉眼温和,看起来就是个又乖又听话的学生仔。

小孩儿的眼睛明显亮起来了一瞬,有很快慌张地错开了赵云澜的目光。那眼睛像是失而复得的惊喜,又像是某种近乡情怯的退缩。

“……抱歉”不知道是为了碰到赵云澜的手还是拿了赵云澜的糖,他有些磕磕绊绊地说了句抱歉,就收了回去,看样子是不打算要了。

“别呀,”这下倒是赵小公子不好意思了“你拿着吃吧,我再买个别的就行。”他一气儿说完,也不管小孩的反对,随手抓了一把棒棒糖结了账,顺便把最后一个芒果味的挑出来拿给了沈巍。

“诺,请你吃。”他只要一把糖往前一递,沈巍就紧张地向后一缩,倒是把赵云澜给逗笑了“小家伙别怕,我就是看你面熟地很,又喜欢吃糖,请你吃一个罢了。”

他把糖又往前递了一点,笑嘻嘻地说“吃吧吃吧,我直接从店里拿的,别担心。”

赵云澜看见对面那小孩眼里闪过一束奇妙的光,那双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礼物一样,他猛地抬起头,像是接过什么绝世珍宝一样接过了被赵云澜握在手心的棒棒糖。

“谢谢。”小孩从嘴里憋出来这几个词,轻飘飘的,像赵云澜手里拆开的糖纸,有沉甸甸的,一字一句都落在赵云澜心口。他不知怎得,就觉得心口压着什么千钧重担。

“我看你这小孩挺面熟的。”赵云澜左右打量一下,猛地凑近了沈巍“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啊?”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面前的小孩就像被点燃了炮仗,把东西往口袋里一塞,用力地摇了摇头就一语不发地跑走了。

“唉?!小家伙?!”赵云澜还在身后喊他,满脸诧异“小家伙?”他耳朵灵,跑开一截他还能听见赵云澜一句小声地咕哝:“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

他能说什么呢?沈巍在心里想,他怕嘴巴一张,就会忍不住自己心里那些猛地涌上来的,不为人知的思念和委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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