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霍乱

酒醒后能否赏我个好梦如旧。

好时光(青山松柏 师生年下设定)

*大学生嬴渠梁X教授卫鞅

*跟小伙伴交流的年下师生脑洞

*假设嬴渠梁赢虔荧玉都在一所大学,BUG OOC有且多。

*年轻的嬴渠梁可以参考侯勇年轻的时候,很好看很有少年气!


嬴渠梁第一次见到卫鞅的时候怎么都不相信他是刑法学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教授,毕竟在他脑海里这人应该跟他的高中班主任老甘龙一个样,而且一个教授绝对不会做出下楼时一脚踩空,用屁股来下楼这种事。

他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卫鞅,往后挪了一小步问道:“同学,你没事吧?”

那人因为这话抬起头看着他,脸上急匆匆略过一个笑,嬴渠梁刚好就看见了从他嘴唇下冒出头的虎牙。

“没事,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卫鞅看着低头帮他把纸收拢在一起的嬴渠梁,感谢的一点也不诚恳。

“我?我叫嬴渠梁。”嬴渠梁把那沓纸递给他,朝他以为的学长点点头。

嬴渠梁是一个工商管理专业的好学生,将来八成也是社会的栋梁之才。而他哥,校足球队队长嬴虔就不是一个那么好的学生,这一点从他法学课的出勤率就可以看出来。

“你就帮我去上,他点名你答个到就行了。”嬴虔怀里揣了个足球,看着自己的老弟说。

“不是大哥,你这刑法学教授卫鞅的名号在我们专业都是出了名的,这你要给逮住了……”嬴渠梁没忍心继续说下去,他看了眼满不在乎的大哥,很认真地试图说服他去上课。

“鸟!一次缺勤而已,他能真的挂了我吗?”

“他真的能,大哥。”小妹荧玉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马尾巴抽在嬴虔的脸上。

 “你个死女子,怎么说话呢?”赢虔捂着被打红的半边脸,一点也不凶地瞪着荧玉。嬴渠梁就站在一边笑,看着荧玉朝大哥瞪眼吐舌头,女孩子的眼睛亮亮的,嘴角翘起来,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我今天真的不应该来帮大哥。”嬴渠梁看着讲台上的人,上嘴唇碰下嘴唇,轻轻地吐出一句话。

他们坐得近,很容易就看清了讲台上那张脸是那天在他面前用屁股下楼的“学长”的。

“怎么啦?”荧玉转了转眼睛顺着嬴渠梁的目光看过去,年轻的教授靠在讲台边,垂着眼睛打量手里的几张纸,身旁站着位学生,讲得是慷慨激昂,唾沫横飞。

“卫鞅虽然严了点,但是课讲的好啊,你看看这教室就知道啦。哎呀二哥你来听一趟不会吃亏的。”荧玉作为一个坚定不移的卫鞅吹,努力的把卫鞅安利给嬴渠梁。

嬴渠梁对严厉的老师有心理阴影,比如——他的高中班主任老甘龙,这个喜欢嬴虔多过嬴渠梁的班主任,在嬴渠梁高中三年的求学过程中伙同他们班专打小报告的班长杜挚,给嬴渠梁的心里带来了巨大的阴影。

时至今日嬴渠梁想起那两个人还有些后怕。更可怕的是,这世间总有些事是一报还一报的。这个时候的他们都还不知道,讲台上这个人,将给嬴虔带来多大的心理阴影。

“不是因为这个。”嬴渠梁说到一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闭了嘴。他又往卫鞅那看了一眼,年轻教授偏头听得认真,也许是听到了不同的观点,卫鞅翘起一边嘴角眯着眼睛摇了摇头。嬴渠梁看见对方竖起食指好像正准备说些什么,他不由自主的身体前倾,想听清楚。

“……大错特错!”

然后他听见了卫鞅的声音,连同上课的铃声一起。教授闭上嘴巴,朝那位学生挥了挥手“先下去,下课再说。”

等到铃声停下,他的刑法学老师才站直身体,扫视了一圈坐得满满当当的教室,他两手空空,声音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现在,开始上课。”

嬴渠梁莫名其妙觉得熟悉。

荧玉这小姑娘有一点比较好,就是不瞎扯。卫鞅讲课也确实担得起她吹的那些,铁面无情是事实,上课丰富有趣观点新颖也是事实。

心里打着鼓的嬴渠梁竟然也慢慢听进去了一点,他甚至还尽职尽责的给嬴虔记了一点笔记。

“好。”

嬴渠梁正低头看书呢,就被拍手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他看向讲台的方向,卫鞅的声音不再是刚才讲课时那样抑扬顿挫,重音仿佛要砸穿地板一样的铿锵有力,这句话轻飘飘的,像是他手里的那几张纸一样。

“现在,我们来点一下名。”

卫鞅把眼睛从纸上挪开,环视了一下气氛瞬间紧张起来的阶梯教室,又垂下了眼睛。

大哥啊大哥,你说你咋这么倒霉呢,嬴渠梁在心里为嬴虔祈祷。

“嬴虔。”

嬴渠梁还在心里替他大哥祈祷呢,那边卫鞅就第一个拿他哥开刀了,嬴渠梁压根没反应过来。教室里一阵沉默,讲台上的人看了看手里的名册,耐着性子提高声音又念了一遍“嬴虔!”

“……到!”荧玉急地掐了嬴渠梁大腿一下,这下他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的答了声到。

“嬴虔是哪一位?”卫鞅把名册收起来,看样子是不打算放过他了。“把手举起来。”

嬴渠梁迎着卫鞅的目光,硬着头皮举起了手“这里。”

“站起来。”卫鞅索性搁下了名册,眼睛盯着举起手的嬴渠梁。事情到这一步,老油条们都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嬴渠梁周围的人眼睛都往他这飘,他甚至还听见了不知道哪儿飘出来的一句“他的课都有敢逃的?”

嬴渠梁叹了口气,在荧玉同情的目光下站了起来,又在周围人同情的目光下迎来了朝他走过来的卫鞅。

刑法学教授估计是认出了嬴渠梁,上下打量他一眼就露出了一个笑。“嬴虔?”

嬴渠梁在坦白从宽和维护大哥上挣扎了那么短暂的半秒,毅然决然地选择维护大哥,他点了点头。卫鞅看见年轻人光亮的眼睛朝他看,满眼都是青葱的少年气。“是,就是我。”

卫鞅为那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沉默了一秒,他面前的人绷着嘴角,表情严肃,但还是透出些这年纪特有的轻松随意。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透过这个大学生看见了很久之后的他,那个嬴渠梁应该穿一身黑衣,眼角有疲惫织出的细纹,蓄着胡子,像座山一样站得笔直。

他挪开眼睛重新走回讲台,边走边撂下一句话:“逃课还找人代签,告诉嬴虔,他期末考不用考了,嬴渠梁同学。”

“他怎么知道你是谁?”

嬴渠梁没有回答荧玉的问题,他觉得他对不起他哥。

一下课嬴渠梁就跟在了卫鞅的后面,坚决的挤掉了上课前的那位同学。

“教授,是这样的……”

卫鞅理都没理他,把名册收起来转身就往门口走。嬴渠梁赶紧跟上去,正准备开口,被卫鞅一个眼神给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我上课的规矩一开始就说清楚了,你少费口舌比较好。”卫鞅语气不好,他也本来就不是个脾气多温和的人。“如果没什么关于这堂课的问题,恕不奉陪。”他说完就往教师休息室走,谁知道嬴渠梁突然就挡在了他面前,手里拿着刚从荧玉那借过来的课本说:“我有关于这堂课的问题,我不认同您的有些看法。”

卫鞅的眼睛亮了一下,帮他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如果你真有的话,里面请吧。”

那天下午,刑法学教授卫鞅和工商管理专业的嬴渠梁同学聊了很久,久到嬴渠梁离开休息室时感觉更对不起他哥了。

当天晚上嬴虔就听了到消息,他气的不轻,站起来就打算去找卫鞅算账,被荧玉和嬴渠梁合伙拉住了。

“其实卫鞅挺负责的,他可能就是有点严了,他课讲的挺好的。”嬴渠梁一边拉着嬴虔,一边替卫鞅说话,气的嬴虔脸都红了。

“你还帮他说话?”嬴虔看起来想打他弟,可惜被荧玉拉住了胳膊。

荧玉虽然是个姑娘,力气却也不小。嬴虔甩了几次都没甩开,只好选择放弃“算了,谁爱上谁上去吧,反正我不上了。

 “没事,往好了想你就不用再上这个课啦,反正上了也没学分,可以光明正大的逃课了。”荧玉安慰了一下他大哥,可是嬴虔看上去更生气了。

从那以后,嬴虔真的再没有上过卫鞅的课。

“不就是那几学分?老子不要了,我带队踢比赛照样能赚回来!”赢虔怒气冲冲地发誓,把刑法学的书扔给了嬴渠梁“你小子爱听听去吧。”

嬴渠梁接住那本印着卫鞅名字的刑法学课本,把它放在了自己书架上,顺便给荧玉发了条微信“碎妹子,把你的课表给我发一下,谢谢。”

“卫鞅。”嬴渠梁看着书脊上那两个字,念出了声。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梦,醒来的时候依稀还能记起看见的景色。在梦里,秦岭山脉绵延万里,漆黑军队站的整齐,他最后还看见了雪花的颜色,是跟他头发一样的白。

第二次上课,嬴渠梁代替嬴虔跟荧玉一起坐在了第一排。卫鞅进来的早,刚一进教室就看见了坐在第一排的嬴渠梁。

年轻的学生坐在下面,讲台上的老师侃侃而谈。外面阳光正好,安静下来时可以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这真是最好的时光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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