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霍乱

酒醒后能否赏我个好梦如旧。

伏稍末尽 Chapter.5( 金鱼 冰与火之歌AU)

*伊布x范佩西

*冰与火之歌AU

*OOC有BUG也有

*伊布x范佩西 拉郎配预警!


Chapter.5


“丹尼斯,该喝药了。“范德萨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药味就渐渐的在房间中散开。博格坎普躺在床上,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范德萨,朝他招了招手。

病来如山倒,父亲突然离世导致鹰巢城的重担一下全落在了丹尼斯身上,尽管早有准备,他却依然没能扛住病魔的骚扰倒在了床上,一病不起。仅仅是半个月的时间,博格坎普就迅速的瘦了下去,他趴在头顶的金发黯淡无光,蓝色的眼睛也像是脏脏的玻璃球。

“什么事?“范德萨尽力去除自己言语中的疲惫之色,让博格坎普不再为此担心。丹尼斯病重,鹰巢城的重担便如同接力棒一样被他握在手中,范德萨一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若不是有他们的母亲费尔明娜·提利尔为他提供帮助,估计他的焦头烂额上好一会。

“你,要把罗宾——咳咳“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轻的像是一缕烟,博格坎普喝了一大口药,勉强让自己能继续开口“把罗宾,送到母亲那边去。”

这话让范德萨皱起眉,他不太同意的摇摇头“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博格坎普转了转眼珠,确定了房间只有他们两个后才继续说下去,他有了点精神气,说话也稍微利索有力了一些“罗宾有危险。”他想起自己关心的小弟曾经在两人私下相处时告诉过他,自己自城堡里看见了一个跟自己很像的人这件事,便有些不寒而栗,背后冷汗直冒“父亲走了,我病了,在这个城堡里,他现在……是最危险的人。我不方便说,但他一定要被送走……”

“那些这样,我跟母亲商量一下,先把罗宾送到提利尔舅舅那里,具体位置看情况在决定是否改动?”范德萨握住博格坎普冰凉的手,希望能让他的哥哥安心一些。他不太清楚鹰巢城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他相信他将来的东境守护能够做出最棒的决策,他是正确的。

“改动也许不必……”博格坎普摇摇头,因为恐惧和担忧身体微微颤抖着“那个人的势力应该还不大,伸不到提利尔家族,也没人敢在高庭公爵眼皮下胡来。”

“那……你还不知道是谁对吗?”

博格坎普将剩下的药喝干净,摇了摇头“不清楚,只是一种感觉。”

“谁护送罗宾去高庭?我看罗兰身体还不错。”范德萨说话的时候博格坎普突然皱起眉头,他有些僵硬的呼吸了几次后才缓缓开口“罗兰不擅长快马,找个雇佣兵。”

“要不行我去?带着罗宾快去快回。”

“不行,你得留下来。”博格坎普长叹了口气,声音低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母亲需要你,鹰巢城也需要你。高如荣耀,埃德温。”

他低念家族箴言时语调严肃又自信,一如广袤天空中翱翔的雄鹰,让范德萨不自主的去相信他——就凭这点,丹尼斯就会是个好的统治者。范德萨想到这里,嘴角有些柔和。

但是很快他的嘴角就又垮下来了“但是,雇佣兵都是看钱办事的,万一要被人背叛了……?”尽管范德萨没说完,但是兄弟两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那就找聪明人,聪明的雇佣兵最清楚除了钱,还有什么事永远不能背叛的这一点。“

 

范佩西不太清楚自己这段时间自己是怎么度过的,艾林谷变动突起,父亲的离世没有一点的预兆,紧接着就是大哥博格坎普重病,突如其来的打击几乎将他打蒙,让他分不清东西南北。仿佛前一天他还躲着父亲为他安排的课业,好说歹说求自己的大哥放自己出去玩,后一天负责处理死者尸体的静默姐妹就带走了父亲,而大哥也一病不起。

在这种情况下,年幼的范佩西被迫成长起来,他因为几日的萎靡不振被母亲呵斥,在看到费尔明娜·提利尔留下眼泪的时候,他第一次明白了自己所应做的事。他开始按照父亲生前安排给他的课业一点点的迈开步子,过度悲痛却缺乏纾解的情绪让他心开始麻木,他像个机器人一般精准的过完每一天,在太阳落山时堕入阴暗恐怖的梦境。

范佩西推开鹰巢城圣堂的大门,他所信仰的七神沐浴在月光之下,他在梦魇的折磨下实在无法入眠,只好到这里寻求安宁。

除了北境人信仰的旧神和铁民信仰的淹神外,七神信仰可以说是七国的国教。他由一个神祗的七中不同形态组成,分别为天父、圣母、战士、少女、铁匠、老妪和陌客。

站在七神面前,范佩西仿佛又变回了之前那个任性的孩子,脆弱无知,还尚未认识到什么叫困难和悲伤。他闭上眼睛,如同初生的幼儿一样的祈祷。

他向拿着一盏提灯的老妪请求指引,向佩着长剑的战士祈求庇佑、勇气和胜利,向持着锤子的铁匠祈求力量。他需要的东西太多,越是祈祷他就越觉得绝望。他睁开眼睛,看向拿着提灯的老妪,只觉得鼻子发酸。

“罗宾,这么晚了还不休息?”范佩西被突然传来的声音下了一跳,他像只受惊的动物一样转过身,眼里的戒备和慌张让范德萨停下了步子,担忧的看着他。“罗宾……?”

“啊,我,我没事。”范佩西低下头用力揉了揉自己发酸的鼻子,再抬头时已经变成平日里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范德萨有些后悔没有更多的注意罗宾的状态,但是他也腾不出再多的时间。

尽管很想问问他的近况,但是那些繁重的工作并不允许“罗宾,你收拾一下东西。你得暂时离开鹰巢城,明天就走。”

“去哪儿……?”

“去提利尔舅舅那里,里卡多和托雷斯都在那里,你不会孤单的。”他揉了揉罗宾乱七八糟的头发,尽管博格坎普的初衷是在那里罗宾能远离危险,但是范德萨也希望罗宾在高庭公爵统治的南境能感觉好些。

可是我想陪在你们身边范佩西这样想着,并未说出口,他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再添乱只能点头表示服从。

“这次是一个雇佣兵带你去,我和罗兰都离不开鹰巢城,我很抱歉。”范德萨匆匆忙忙的说完,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偷偷求铁匠打的那把匕首呢,拿出来戴上。”

这话让范佩西惊了一下,他以为没人知道的?但他最终也只是支支吾吾的一会,然后小声的告诉范德萨“它——它被我弄丢了。”

范德萨因为这个回答皱起眉头,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继续留在这“丢了就丢了吧,我给你重新准备一把剑,你快点回去准备一下吧。“他说完这话就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像想起什么一样回过头“千万注意安全,罗宾。必要时候记得你的剑。“

 

十三年前

“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将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我将不戴宝冠,不争荣宠。我将尽忠职守,生死於斯。我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城上的守卫。我是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王国的坚盾。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守夜人,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男人的声音被吞进北境呼啸的寒风里,坦格利安家族不信仰旧神,因此只有结上了一层厚厚冰霜的绝境长城凝视着他。

男人的眼睛是漂亮的极其罕见的紫罗兰色,在昏暗的天空下就像是一块通透的水晶。“血火同源。“他闭上眼,最后一遍在心里默念这句家族箴言。因为在今天之后,坦格利安这个姓氏所代表的一切将与他无缘。男人又想起那个姑娘,那个有着柔软的,金子般头发的姑娘,她绽放笑容是如同金色的玫瑰,美好而艳丽。他握紧双拳,手指上反复还残留她大笑时脸颊的温度。

塞北的绝境长城上有水珠滚下,落地时在冻土上结了一层薄薄的一层碎冰屑,男人带上的黑衣兜帽遮住他亮的晃眼的白金色头发,用尽全身力气突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的守望至死方休,于斯结束。”他喃喃自语道。就在这句誓言踉跄着落地的时候,艾林谷的鹰巢城内,响起了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这哭声传出艾林谷的第一秒,一直守在门外的,费尔明娜·提利尔的妹妹脸色苍白,晕了过去。

十二年前

费尔明娜·提利尔怀里抱着他一岁的幼子跟她的弟弟,高庭公爵维拉斯·提利尔和弟媳奥利安娜·拜拉席恩一起不安的等在妹妹海伦·提利尔的房外。

高庭公爵年仅两岁的孩子坐在椅子上,他只有小小的一点,伸出来的腿离地面还有好一段距离,屋子里撕心裂肺的哭喊显然吓到了孩子,褐色头发的小孩紧紧的攥住母亲的衣袖,跟他爸爸如出一辙的焦糖色眼睛盯着他的母亲“姑姑……怎么了?“

“你的姑姑没事的,海伦很快就能出来的,没事的,里奇不要担心。”他的母亲将孩子搂进怀里,轻柔的拍着他的后背。但很显然,年轻的母亲自己心里也没什么准信,抚摸着孩子的手也不停的发抖。

“该死的坦格利安。”费尔明娜抱进怀里的孩子,低声咒骂着。她向来都是温和有礼的,很少有这样刻薄的时候。怀里的小罗宾伸出手,摸了摸母亲湿漉漉的脸颊,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负责接生的大学士终于拉开了门。在座的三位成年人瞬间抬起头一眨不眨的盯着学士,就连两个小孩子也抬起了他们的小脑袋。

“提利尔公爵,您的妹妹请您进来。”

坐在位置上的提利尔公爵猛地直起腰,他走路有点慌,差点摔了一跤。提利尔一进房间就看见奶妈抱着的孩子,孩子还缩在小小的印着金玫瑰的绿色被子里,褐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提利尔公爵,他已经有了睫毛,还有软乎乎湿哒哒的白金色头发贴在脑袋上。

但提利尔公爵的心思并不在孩子身上,他几步并一步的来到自己妹妹的床前,用力的握住她柔软的,被冷汗浸的湿漉漉的手。

“海伦,我在这里,哥哥在这里。“他轻声的念着妹妹的名字,终于让他睁开了眼睛。

“维拉斯,照顾好那个孩子,维拉斯。“ 他的妹妹用力的握着他的手,露出一个微笑“叫他费尔南多,费尔南多·托雷斯·坦格利安。“

她说完这话,柔软的手就垂了下去,她的笑容凝固在嘴角,如同一朵凋零的金色玫瑰。


                                                                                        -TBC-

*《冰与火之歌》原著中的守夜人誓言。

另外,有部分人名来自《冰与火之歌》

马上就是欧预赛,给佩西攒个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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